“我能为你号一下脉么？”慕汐颜继续问道。
“我？”卓巧愣了愣，不大明白慕汐颜的意思，“我又没有生病，为何给我号脉？”
慕汐颜平静地看向她，“二堂姐，我大致知道卓恺的病因了，但是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你知道了？”卓巧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惊喜，可随即又皱起眉头，“可确认和给我号脉有什么关系？”
“只是其中的一环。”慕汐颜开口，已经伸出手来。
卓巧并没有拒绝，只是号个脉而已，如果慕汐颜真的找到了小恺的病因，那治疗就有望了。
慕汐颜抓住卓巧的手腕，三指摸在脉搏上，过了一会儿才松开。
卓巧体内也有极为轻微的中毒迹象，不过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你可会经常失眠？偶有心悸，尤其是在早晨起床时浑身发软无力，需要缓和一阵才慢慢恢复？”慕汐颜慢条斯理地说道，可却让卓巧惊讶得逐渐长大嘴巴。
“汐颜妹妹，你可是神了，这你都能看出来？难道我身体也有什么问题？”卓巧这么多年来就没生过病，而这些小毛病在她看来不算什么，只不过有时候会让她心烦意乱而已。
她记得有一次练武时伤了骨头，让大夫来瞧，也没瞧出她有这些问题啊。
“二堂姐不必担忧，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女子每月来的月事，会帮助你排毒，你月事可正常？”慕汐颜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出了口。
卓巧的脸色微微一红，“汐颜妹妹，你这也太大胆了，随意说这些话。不过我这月事，还真有点不正常。”
卓家的女子由于练武的原因，有时候月事不正常实在常见，但大家相互之间也不谈论此事。
卓巧也就和自家亲姐姐卓灵说说，其他人一概不知。
其实她的月事十分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能来两回，有时候却半年也不来一回。而长时间不来是她最常见的状态。
本来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因为她就不用在那几日休息，可以继续练武，也不用受女子的痛楚。可谁知从汐颜妹妹口中，她竟觉得是不好的现象……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慕汐颜点点头，眉头微蹙，“二堂姐，此事，恐怕不简单。”
“什么？”卓巧半懂半不懂地看着慕汐颜，但聪明如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小恺的病没那么简单？莫非不是病？”
其实她也奇怪，家中的男子都逐渐患病，大夫诊治的结论要么是只能用药缓解无法医治，要么就说是家族传下来的。
可明明祖父说过，卓家祖辈并没有这种情况，唯独有一人有过类似症状，但那也是因为出生时便出现了问题。
当时她一度认为这些大夫都是庸医，可无论找了多少大夫来看，还是同样的结果，她也就慢慢接受了。
谁知现在慕汐颜却一语道破，她心底的怀疑再次滋长。
若不是病……那就是毒了！
慕汐颜听了她的猜测，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给她了答案。
“！”卓巧顿时浑身抖了一抖，心中的愤怒开始放大，可她却强忍着自己的怒意，和这么多年来的憋闷，拉住慕汐颜的手，“汐颜妹妹，此话可当真？若是真的，我们必须立刻去见祖父。”
卓家庄虽不如皇宫森严，可规矩也都摆在那里。
庄内高手如云，想要混进来下毒实在难如登天。
庄子中做饭的人都是在卓家待了几十年的老人，最少也是十年之久，而庄内的弟子是无法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更不可能当面下毒。
卓巧怎么也想不通，在卓家庄怎会有人有这个本事下毒？
而且还让卓家所有能顶大梁的男人都中了毒！
“二堂姐，此事的确非同小可，不过如若我来治疗，也有八成把握治愈。只是因为长久没有锻炼，肌肉退化，待治愈后，他武功自是没有的，需要从头练起。”
“所有人的武功都会没有吗？”卓巧顿时大惊。
“所有人？”慕汐颜皱眉。
卓巧自知说错了话，可事已至此，如若慕汐颜可以治疗小恺，那这些事情她也一定会全部都知道的。
早知道和晚知道，也没什么大的差别吧？
而且卓巧总觉得慕汐颜莫名就给她非常安心的感觉。
“汐颜妹妹，此事我本不应该与你说起，今日我也不该领你来这院子。但是我实在看不下去小恺受苦，也看不下卓家竟成了现在这样。”卓巧拉住慕汐颜的手，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你应该已经来了卓家几日了吧，你可有看到除了大哥之外，家里的其他人？”
慕汐颜摇头，“我今日还好奇此事，询问了大堂哥。”
卓巧眼神变了变，“他怎么说？”
“他说北面练武场下午和晚上的操练，都有其他人在，所以我才想来看看。”慕汐颜如实说道，“外祖母既是卓家的子孙，那卓家的事情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当初曾外祖父去世时，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落叶归根。”
这些话虽不是邱老太太与她说的，可慕汐颜知道，即便是曾经教她的卓凡，也绝对不会真正离开卓家。
他们的祖上在这里，根也在这里。
“他说的没错，只不过那些人并非本家的人，而是分家的人。”卓巧叹了口气，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神看着慕汐颜，“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必须要守口如瓶。你能做到吗？”
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慕汐颜微微皱起眉头。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我和外祖母都希望卓家越来越好，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曾外祖父，还因为我们现在依靠着卓家。”慕汐颜的话说的很真，也让卓巧真正放心下来。
他们的的确确现在是依靠着卓家，如果卓家倒了，他们也就无处可去了。
“汐颜妹妹，此事涉及我卓家未来，所以我必须小心。”卓巧神色凝重，和慕汐颜初见她的时候不同。
“如今在卓家，小恺的病，几乎全部卓家的男子都有，而小恺算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所以小恺如今发病的情况……也将会是他们未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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