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翅膀硬了,想做什么便做吧。”君彧在摆放茶杯,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的声音冷幽幽的,听不出多大的情绪。
元德音心里一紧,神情也有些凝重了。
九皇叔该不会……
生气到不想理会她了吧?
“九皇叔,德音知道错了,但是人已经收留了,你有什么惩罚就冲着德音来吧。”
她完全就是豁出去的模样。
终于,君彧倒茶的动作一顿,他抬眸,晦暗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他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问:“本王为何要惩罚你?”
“你刚才都说了啊,德音翅膀硬了,什么都不征求你的意见,就自己胡来!”元德音语气严肃地说道。
“可是,你翅膀硬了,也是本王宠的,本王又怎么会责怪你?”
君彧淡声说道,他慢悠悠地把茶杯给端起来,不慌不忙地品着茶。
元德音:“……”
竟然有一丢丢的道理。
“九皇叔,德音觉得陈树静脸上的胎记有问题。”
元德音听到九皇叔不打算惩罚她,她瞬间就不怂了。
她乖乖坐好,然后看着九皇叔,把自己从陈树牛那里听来的话都转述给君彧听。
君彧的另外一边手指腹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等拿到梅贵妃的药,本王再和你一同查此事吧。”
“嗯,九皇叔,你居然也对这件事有兴趣?”元德音的眼睛一亮,她有种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的感觉。
结果,九皇叔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开口:“本王没有兴趣,只是本王若不陪着你一同查的话,只怕你又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了。”
元德音:“……”
不得不说,九皇叔还是太了解她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
她低头给某只小白顺毛,但是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袖子沉甸甸的。
奇怪了,她记得自己没有装什么东西啊,怎么袖子这么重?
她皱眉,然后甩了甩袖子。
突然,“砰”的一声。
一个东西从她的袖子里掉了下来。
她定睛一看,脸色瞬间沉下来了。
因为,那落在地上的东西,居然是那个石像!
石像的头还断开了,一双用石头雕刻的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音儿,怎么了?”
发现她的不对劲,君彧眸色凝重地看过来。
“没,没事。”元德音摇了摇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石像给捡起来。
她把头给安在躯体上,但是很快“哒”的一声,那头又掉下来了。
“这是何物?”君彧也注意到这个东西了,他眸色犀利。
“这是昨晚德音睡的那间屋子的一个小石像,早上起来德音便发现它不见了,谁知道它居然在袖子里……”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没有碰到这东西啊。
“对了,九皇叔,你们屋里有这个吗?”元德音想问问九皇叔会不会有这个情况。
“没有。”君彧非常坚定地摇头了。
“到了休息的地方的时候,问问苍灵和无依,兴许是她们不小心放进去。然后把它还给陈树静便是了。”
见到她还满脸凝重的模样,君彧给她出了主意。
“嗯。”元德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做了。
今日依旧是在不停地赶路。
他们在陈家歇息的时候,无影已经带人去补充干草和干粮了,所以这一路上他们也不担心吃喝,也不需要去找地方借宿。
终于,从白天到黑夜,他们才在一个林子停下歇息一会儿。
元德音撩开帘子,就直接朝无依她们的马车跑去。
但是谁知道,无依和苍灵都去捡柴火了。
“郡主。”陈树静见到元德音,她安静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她戴着头纱,把自己半边脸给遮挡住了,一双似水的眼眸看着元德音。
见到是她,元德音心想石像的事情也可以和她说。
所以,她赶紧从怀里把那断了头的石像给拿出来。
“树静,本郡主也不知道你们家供奉的石像为什么会出现在本郡主这里,但是本郡主会尽快让人修复,到时候给你带回去的。”元德音语气严肃地说道。
“供奉的石像?郡,郡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树静满脸疑惑地看着元德音。
很显然,她也被元德音的话给弄糊涂了。
“这,不是你们家的石像?”元德音心里突然产生了几分不安来。
“回禀郡主,奴婢家里,不曾有过这样的东西,是不是郡主您记错了?”陈树静语气无奈地解释。
“没有!这石像昨晚本郡主在你们家那屋子睡觉时见到的。”元德音的语气还是无比严肃。
“可是,奴婢每日都有收拾屋子的习惯,从未见过家里有这个东西。”
陈树静坚定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元德音也被搞糊涂了,她远远见到苍灵和无依抱着柴回来了,她赶紧提着裙摆跑过去,腰间的铃铛叮当作响。
“郡主,您有什么事情吩咐?”
见到元德音来了,苍灵和无依都赶紧把柴给放下。
“无依姐姐,苍灵,你们告诉树静,这个石像真的是他们陈家的,我们……”
元德音想说她们昨晚一起看到的。
但是话都没有说完,苍灵就疑惑地把石像给接过去了,“郡主,陈家人送给你石像了吗?不过,这个石像怎么长得奇奇怪怪的,跟平常人家供奉的不太一样的。”
“你说什么?”元德音听到这话,她满脸震惊地看着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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