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香将头埋在丈夫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她也害怕自己反应太大影响了还在沉睡的孩子休息。
颜司明沉默着点点头,带着妻子离开了。
在淳于泇川的守护中,终于,江暮灵缓慢睁开了眼睛——医生说她的麻醉已经过了,但是迟迟没有醒来,如果今天再不醒,就要送急诊了!
因为昏睡得太久,江暮灵眼睛刚刚睁开,还没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感觉到一道强烈的日光,光线刺得她眼睛一疼,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滚,她又本能闭上了眼睛。
“别急,你别急,我拉上窗帘,你再睁眼。”她一个小小的动作,淳于泇川就知道她是怎么了。他赶紧拉上窗帘,关上门,看到屋里光线暗下去,他才回到她身边,“你再睁开眼睛试试。”
江暮灵再次慢慢睁开眼睛,但是又因为房间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淳于泇川。
“你先适应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好一些。”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每一个音符都不难听出他对她的在乎。
“..……”她张了张嘴,但是还是发不出声音。
她动了动,试图坐起身,但是由于昏睡太久,身体情况并不乐观,又无力地躺下了。
“不着急!”淳于泇川将她的被子盖好,又道,“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江暮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脸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而动了刀子的地方有点痒痒麻麻的感觉,忍不住想要去挠。
她刚有这个打算,一个护士端着药走进来,看到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说:“你可千万不要碰伤口啊!”
江暮灵被她的惊叫声吓到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请问,我的脸怎么了……”
护士笑着说:“现在还在愈合期,不能接触伤口,你的手术很成功,等过段时间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将纱布摘下来了。”
“哦。”她收回手。
忽然意识到之前陪护她的护士换了个人。大概是为了迁就她语言不通,才换了个人吧。
这个时候,淳于泇川走了进来。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突然开口。
淳于泇川看向她,“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很有名,你放心。”
“我现在就怕父亲和母亲认不出我..........”
“你......很想回家?”
江暮灵眼眸里的光渐渐消散,“我以前很任性,因为我是江家的独女,父母亲都很宠爱我........我曾经因为安子皓多次离家出走.......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真傻........好在还来得及,我还可以好好报答父亲母亲.........”
他没有说话。
“对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淳于泇川。”
“淳于.........好冷僻的姓。我长这么大就只认识一个姓淳于的,你是第二个。”
淳于泇川眉头一皱,像她这般大的,能认识的应该也就是淳于熠川了吧?他想起她说自己是江氏的千金,很可能也和尚熠有着业务上的往来,知道淳于熠川,也很正常。
“不过他的名字没有你的名字好听。”江暮灵以为他是因为他的话不高兴了,急忙补充。
“哦?”他们兄弟两人名字就差了一个字。
“我记得好像是叫淳于小兔.........”
淳于小兔?!淳于泇川的目光一下聚焦了——这是他的乳名!她怎么会知道!
“你跟这个人很熟?”
江暮灵摇摇头,“不熟。小时候在画室认识的一个大哥哥,我还把他的画搞坏了,他那时候可生气了。”
画室?淳于泇川细想了一下,猛然想起少时在画室认识的一个小女孩。
难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
小兔已经是开始参加比赛的画画选手了,因为灵儿所在的苗苗班老师临时请假了,所以便让隔壁画室的他带着她,教她排排线。
“灵儿同学,今天我们要做的是素描练习。”小兔装腔作势地说道。
灵儿翻了翻白眼,理都懒得理他。
“喂,你学习态度端正一点行不行。”小兔嚷嚷道:“对老师最基本的尊重都不会吗?”
对于没有什么基础的人而言,学绘画最开始都是练习画线条,也叫排线。
这是一个非常单调枯燥的学习过程。
小兔大概是担心这个小丫头觉得太无趣,影响她的学习兴趣,于是让她站在她身后,画了一个苹果素描给她看。
“好看吗?”
他刚问完,小丫头一抬手,将画架一下打翻了。
一节绘画课下来,灵儿的战果是:十几张画满线条的素描纸。
小兔是哭笑不得。
她却带着他偷偷溜出画室,去公园的草地上刨坑,去喷水池边泼水,把自己搞得脏兮兮,还把老师、家长吓得不轻。
要知道小兔从小就是个沉静、稳重的孩子。
........
想到儿时的那些事,淳于泇川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在笑什么?”江暮灵看着他。
“你现在还学画画吗?”
“哈?”江暮灵莫名其妙地回了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学画画?
淳于熠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看向其他地方,“那个,我给你换了个护士,她能和你沟通........”
江暮灵却觉得他刚才那个问题很奇怪,却想不通为什么。
只是再看淳于泇川,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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