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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内马尔还在病房……我不能就这么去看比赛,还是你们和巴西的。”景彦躲在厕所里偷偷打电话,按理说这没什么,但他在巴西的医院,陪护对象是巴西核心内马尔,电话那头是德国主力前腰,总感觉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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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又不是他的家人。”穆勒听上去有些不开心,因为景彦在那天他们卧谈会的时候答应过如果巴西和德国比赛他会坐在德国队的看台上,而现在他准备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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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他朋友。”景彦试图解释,“而且他现在的状况我去现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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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我朋友呢,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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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了,腰椎骨裂差一点告别绿茵场,我觉得还是留下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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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家人和朋友啊,昨天的新闻他女朋友也去了,你不觉得自己在有点不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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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女友,而且你说这话才是真的不合适,丽萨没在吗(“她去比赛了。”),非得让我去现场看你比赛,”景彦捏了捏太阳穴,心想托马斯要求太高了,“我也很难办,你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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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很理解,”穆勒的语气带着嘲讽,“那真是可惜了,你没办法见证德国赢球了,二分之一个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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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景彦听出了好友的讽刺,他决定假装没听见,“但如果你们进了决赛,我保证我会去现场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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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真是狡猾,就想看我们拿世界冠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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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呢,阿根廷在我们打电话这会儿赢了荷兰,没准里奥这就一战封神了,他就差世界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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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美洲杯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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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但那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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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返回了内马尔的病房,巴西小天王正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托着下巴,电视上播放的是阿根廷赢了荷兰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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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什么,他眼睛还红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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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únior你是不是又哭了,哭完了还没用冰袋,”景彦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遥控器关上电视,“别看了,记得医生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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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休息。”内马尔把脸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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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多休息,”景彦笑了笑,“你得给身体自我修复的时间,这样加上治疗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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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和我妈妈一样了J,”内马尔揉了揉鼻子,皱着眉看景彦,“又不是我想哭,上午给队友录视频,本来稿子没什么,但…想到我要在病房里通过电视看他们比赛,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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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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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那些东西就自己流下来了,我有控制,但没成功,”内马尔又抽了抽鼻子,“就因为这些见鬼的眼泪我拍了3遍,最后我眨了几下眼睛才没在说完稿子之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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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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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未免有些残忍,每次念一遍稿子内马尔都被无形的提醒一遍自己不能上场,这是他的第一届世界杯,她是多么的渴望建功立业,就像曾经的那些巴西队国脚前辈那样。可他已经做不到了,受伤3天,他现在甚至还要依赖轮椅,那个运动员最熟悉也最痛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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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走到床边一条腿跪了上去张开双臂,“给你爱的抱抱,不哭了不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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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假意,”内马尔微微低头念叨,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前倾,回应了景彦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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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彦子哥陪着你,”景彦揉着内马尔稍长的头发,“晚上的比赛我们一起看,换个房间怎么样,我记得顶楼似乎有个不错的休息室,屏幕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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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马尔呼出一口气,感受着头顶的抚摸,心情一点一点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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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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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前十分钟,景彦挂断经纪人的电话走进了小客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像内马尔的爸爸妈妈,拉菲娜,他在巴西曾经的朋友们,梅迪纳(冲浪运动员),还有一些景彦并不认识的,但他还是依次和他们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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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是个热情的国家,景彦承认他有点沉溺其中,以至于分不清谁是真的热情谁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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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过什么了吗?”景彦过去亲了亲坐在中间的内马尔脸颊,“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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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在那边,你可以拿过来,我给你留了位置,”内马尔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上面摆了件巴萨球衣,“知道你不支持任何一方,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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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贴心了,”景彦把球衣拿起来搭在胸前,然后拿了薯条和番茄酱坐下来,他小心的环顾了四周,然后凑到好友耳边,“我没看到布鲁娜,她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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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马尔看了景彦一眼,眼神是景彦看不懂的,“别说没用的,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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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景彦撇了撇嘴,“我就吃我的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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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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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赛前,德国队在球员通道里,克罗斯穿过人群找到了队长拉姆,而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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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克罗斯微微弯腰凑近队长耳朵,“托马斯状态不太对劲,我看到教练找他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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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拉姆疑惑的挑了一下眉,“托马斯?他不应该是最冷静的一个吗,哦不对,除了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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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上去气冲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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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教练找他谈话了而他还在首发名单,那应该不需要担心,”拉姆拍了拍克罗斯的胳膊,“托马斯有分寸,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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