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鹿鸣动作顿了顿，把吹风机放进柜子里，说：“你是因为不想被我和外公安排才去的？”
“你想哪儿去了。”祝十八揽住冉鹿鸣的腰，拿着边上瓶瓶罐罐里的精油，帮他搓热发丝，“我只是不想浪费周连的好意。”
空气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清新淡雅，冉鹿鸣舒服地靠在祝十八的胸前，咬着他耳朵磨牙，说：“那你就好意思浪费我和外公的好意？”
祝十八忍着疼，憨憨地笑了下，说：“你们不是自家人嘛……”
外人才不好意思推托呢。
这句话明显讨好到了冉鹿鸣，咬人的力度小了不少，顺着耳廓亲到了耳垂处，含着那儿舔/吻，手也在祝十八腰处乱碰，时不时顺着人鱼线往下，像是把玩玩具似的，拉着内/裤的边弹回去，发出响声时一个人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儿似的，悄摸摸地勾着唇笑。
祝十八被冉鹿鸣这小性子逗得不行，把他作乱的手摁进裤子里头，暧昧地蹭着，低声问他：“你刚说谁是你媳妇儿呢？”
冉鹿鸣手上动作不减，撩起他T恤，欣赏自己留下的杰作，看祝十八舔着下唇的兴奋样子，用力揉弄一下，说：“摊开手让老公玩的，不是媳妇儿？”
祝十八闷声笑着，凑过去亲冉鹿鸣的嘴唇，咬了咬他那小巧可爱的唇珠，不肯搭话。
都说冬雷不是什么好征兆，白天天气还好好的，出了个大太阳，一到晚上竟然开始轰隆隆打雷。
雨滴狠狠地击打在窗户上，把贴好的窗花都打了下来。
祝十八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外头雷声不断，刚想把手抽回来，冉鹿鸣立马睁开了眼，人还迷糊着呢，手已经攀住了祝十八的腰，哑着声问：“你去哪儿啊？”
祝十八看他眼睛都睁不开就怕自己离开的样子，心疼得厉害，伸手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说：“我把窗户关上，你先睡，恩？”
冉鹿鸣没回复他，脑袋靠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已经睡了过去。
祝十八失笑，掀开被子把阳台的窗户关上，顺带还把那种着的茉莉收回了屋子里面。
躺下不久，手机就震动起来，祝十八接了电话，脸色一变。
“仙儿——醒醒。”
冉鹿鸣想埋在被子里继续睡，耐不过喊人的一个劲儿闹，半睁着眼问：“怎么了？”
祝十八脸色不太好，抿着唇说：“刚羽叔打的电话，说岑玺在医院让人砍了。”
轰隆一声，外头雷鸣不断，惨白的亮光一闪而过。
冉鹿鸣猛地爬起来坐直，捞起床头的衣服，一边穿一边打电话。
“喂？知返？那姓李的王八蛋在哪儿呢？”
凌晨四点，正是大家都在清梦之中的时候。
鹿老爷子睡眠质量不好，怕吵到老人家，两人下楼一点动静都没敢碰出来，自己开了车往医院赶。
一路上人影都没，又是凌晨又是下暴雨，车辆也少，大家都在家里享受着舒服的被窝。
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冉鹿鸣车都没停周正，急急忙忙拿好车钥匙就想往下冲。
祝十八紧跟在后头，拿了个围巾把他半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医院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随时都有人来来往往的走动。
秦羽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前面，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整个人脸色惨白，手指都夹不住烟，一个劲儿地抖。
“羽叔！”祝十八快速脱了外套把人罩在里头，见他一声不吭，拉着冉鹿鸣在旁边陪着他，说，“我去买点热乎的给他暖暖手。”
祝十八本身体温就比别人高些，大冬天的单穿一件卫衣也不觉得冷。他走到一楼才看到自动购买机，两杯热乎乎的咖啡端在手上，走到电梯口时，发现旁边有些血渍。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进电梯，转身走过去。
血渍清理过，却没弄干净，喷溅的血迹在墙面上擦不掉，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痕迹一直延伸到急救科办公室，祝十八在门口停下脚步。
桌上放置的工作牌写着：急救科主任，岑玺。
“之前车祸那人，现场发生爆炸，脚已经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了。”
“抢救的时候争分夺秒，岑医生问过陪同的妻子，只有截肢这一个手段，也签了手术同意书。”
“那为什么还……”
“那人醒了接受不了，把他妻子骂了一顿，跟自家亲戚不知道怎么编排岑医生的，大晚上的提着刀就来了。”
“刚警察过来了，把人带走了。”
“听说当时办公室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妈妈在ICU，听到打雷不敢睡，岑医生让她睡在自己休息室的。”
“……”
说着闲话的护士没注意到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拎着两杯咖啡，紧蹙着眉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电梯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话音。
祝十八深吸一口气，这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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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骂我 骂我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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