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跟你爹我要拆散你似的。”白老大拍了他一下,说,“好歹让我知道是什么家庭的姑娘啊......结婚咱们肯定得出房子吧,正好咱警局前面不远有一楼盘最近开盘,我寻思着给你买套房当婚房,离咱们自个儿家也近,就不委屈人女孩儿跟我一老头子住一家,给你们二人世界。”
黎昼想着陆知返,勺子在碗里戳了又戳,说:“您别琢磨了,我心里有数。”
闷葫芦。
白老大气得又拍了他一下,摇摇头吃起了串儿。
吃过饭,两人都喝了酒,黎昼把白老大送回了家,站在门口踌躇一阵,说:“您先睡,别等我回。”
白老大喝得有些醉,抬眼瞅他,说:“去哪儿啊?见人女孩儿啊?”
黎昼这事儿没遮掩,直截了当地点点头,说:“他跟朋友喝酒,我怕他喝醉,想着过去看着点。”
白老大看了看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一个物件从沙发上抛过去,黎昼接了个正着,就听白老大说:“去吧,注意安全。”
接个人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黎昼关上门离开,上了出租才掏出白老大给的小盒子一看,耳朵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一盒螺旋纹的安/全套。
到了酒吧门口,黎昼下了车把衣领解开了几个扣。
附近也没个镜子什么的,黎昼就弓着腰,比着人家车玻璃的反光,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往后抹了抹。
他的脸确实长得嫩,不知道是不是遗传自己家里人,脸上毛孔特小,干干净净跟豆腐脑似的。人家大学军训完黑成球了,他晒脱皮了比以前还白了个度。
不通人事,眼神澄澈。
说是警察,都没多少人信。
正琢磨要不要把换身衣服,车窗就给摇了下去。
黎昼和车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车里的人大晚上戴墨镜,一张脸贼眉鼠眼的,说:“小弟弟,要不要哥带你兜风?”
黎昼笑了笑,从兜里掏出警官证来,说:“警察临检,你的驾驶证给我看看。”
车里的人:“......”
交警大队的人来了一趟,黎昼深藏功与名地送走了一位酒驾失足少年,这才进酒吧。
入眼就能瞧见最热闹的那一处,陆知返跟个皇帝似的,被人众星拱月地挤在中间,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男男女女挤挤攘攘的。
黎昼走到人跟前的时候,就像是个高中生。他也不看别人,不看这复杂的情况,就一门心思盯着陆知返看,傻了吧唧地笑了下,说:“你喝多少啦?”
陆知返眼睛有些红,昨晚上办了个案子,到今早上才能休息。
没睡一阵就被叫过来喝酒喝到现在,周身都没力气,看人也没了往日的戾气。
坐在旁边不远的有个女生看了黎昼一眼,说:“这谁啊?陆少朋友?”
“没见过啊。”
“当兵认识的?”
“不能吧,瞅着跟个高中生似的。”
讨论声不小,黎昼还歪着头等陆知返回复,像是在确定他喝了多少。
陆知返撑起身子坐正了,把烟头丢到酒杯里,示意自己不喝了。
“让让位。”陆知返拍了拍旁边的朋友,那人立马让开。
黎昼再傻也知道这是给自己让位呢,长腿一跨就坐到了陆知返旁边。
香水味熏人,四周也沉闷。但是他能第一时间闻到陆知返身上的烟草味,和他最初见他时一模一样。
陆知返手搭在后头座位上,大半个身子罩着黎昼。
在这儿混的都是七窍玲珑心,多琢磨一下就想明白了。
陆家的人,没听说有过小情人,没成想今天撞上了,是个男的,年纪也小。
经理送完酒就出去了,告诉老板陆知返的口味,说往常送了那么多人都没动静,谁知道这陆家少爷是个喜欢“走后门”的啊。
周围吵闹,陆知返喝得有点多,凑到黎昼边上问:“去下一场?”
黎昼摇摇头,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说:“一会儿找个代驾送你回去,好不好?”
陆知返勾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思考这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再赶下场,可就不带这么多人了,就他俩,去一个小酒吧喝喝酒聊聊天,说点上不了台面的风花雪月。
四周的人精可不会让难得出现的陆知返跟一个半途来还不知道底细的人咬耳朵。
一个为首的最爱搞事儿,说要玩撕纸片,让男男女女们岔开坐。
这撕纸片,就是个给男女联谊的小游戏。一人叼着纸,一人用嘴去撕剩下的纸巾,然后再传给下一个人,一人接着这么一人来撕,也难怪要让男女岔开坐。
“陆少玩不?不敢撕的喝两杯酒啊。”
陆知返看向黎昼,没有拒绝。
那人立马就懂了意思,看了看周围,说:“陆少得岔开啊,俩男的坐一块儿撕纸巾有啥意思。”
陆知返的笑意稍敛,玩着酒杯,看着里头上下浮动的烟头,说:“就让他坐我这儿。”
话说出来,算是把黎昼的特殊地位摁实了。
四周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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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昼:谁家老爷子送这啊!
冉鹿鸣:我家老爷子就送这啊(滑稽)
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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