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毒教援兵刚行过山腰,两边山林陡然万剑齐飞。
刹那间雪箭、冰箭等……漫天袭来!
圣毒教前军是分堂众人,毒尊李鸿基领着阁主、司礼居中,七十二厂卫殿后。
陡然遇袭,分堂众人纷纷惊呼。
或御冰护体,或东奔西窜,或挥剑防御……
一阵攻击过后,圣毒教分堂折损了近二十个护法,其中被钉死十几人,跌落悬崖八人。
眼见圣毒教已经越过安全线,两边高手停止了攻击,纷纷在林中鏖战。
冲进山里的护法,厂卫纷纷被杀,其余副堂主均败退回来。
李鸿基带领众人飞身而来,见两边纠缠不清,他陡然意识到不妙。
“传令下去,全部撤回,迅速杀向神龙宫!覆巢之下无完卵,等灭了神龙教再收拾这些杂鱼!”
于是三大分堂分别释放信炮召集众人返回,在李鸿基的带领下全速杀向黄龙宫。
逍遥阁左常侍夏子龙和天静宫少主傅玉成飞身而出,望着圣毒教远去的背影,两人合计许久,也率领众人尾随在后。
圣毒教众人正行间,迎面飞奔而来一人。
三位分堂主早认出是无当阁老汤智渊。
汤智渊奔到李鸿基身前,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声泪俱下说:“属下无能,愧对毒尊!”
李鸿基大怒,飞身而至,一把提起汤智渊,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一时大意,中了敌人埋伏,遭到神龙教大批高手围攻,结果死伤惨重。属下奋力杀出重围,来向毒尊报信!”
李鸿基眼神狠厉,脸上蒙着一层煞气,怒吼一声:“废物!本尊养你何用?你三番两次失误,折损我圣教近百名高手,你当真该死!”
汤智渊陡然一惊,正要辩解,不料被毒尊一掌打落悬崖。
他虎躯一震,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一人猛然抓住自己领衣,竟生生将自己提了起来,汤智渊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是幻觉。
“说,怎么回事?那么多高手,怎么可能被神龙教一口吃掉?就是跟他们硬拼,也得拼一炷香功夫,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被灭了?啊?”
汤智渊心下暗惊,只觉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为了求生,汤智渊也不会下令众人突围,众人便不会瞬间军心涣散,更不会遭到神龙教掩杀。
汤智渊不敢禀报实情,只能装作十分委屈说:“是华副堂主叛变了!那个华云鹤表面上投降了天魔教,实际上是诈降,他是彻彻底底神龙教的奸细!”
李鸿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轻轻摇着羽扇,不禁陷入了沉思。
汤智渊又热又累,又惊又惧,早已满头大汗。
他赶紧刮去额头和脸颊汗水,气息稍微平复。
李鸿基回头一瞥汤智渊,略带疑惑问:“魔婴怎么会如此信任一个奸细?她就不怕坑的是她自己?”
汤智渊眼珠转动,突然想起昨晚姜梦雪深夜拜访的事。
当时姜梦雪将天魔教发生的事细细透露,不过汤智渊并未在意:他只当是姜梦雪想挑起天魔教和圣毒教纠纷所采取的离间之计。
此时汤智渊已经无路可退,咬牙说:“属下怀疑这是魔婴故意所为。”
“嗯?”李鸿基惊问,“什么意思?”
汤智渊细细分析,娓娓道来:“毒尊有所不知,昨日天魔教攻击神龙教,双方居然又握手言和了。据说魔婴是神龙教前圣尊上官甫的女儿,昨日她刚刚认祖归宗。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之前是被前魔君沈波旬掳走了!”
“沈波旬?”李鸿基大惊,陡然想起当年他与钱三桂一起袭杀独孤胜的往事。
当年如果不是沈波旬及时出手救走了独孤胜,李鸿基早就斩草除根了。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就对沈波旬愤恨不已。
“起来吧,接着说!”
汤智渊缓缓起身,躬身低眉说:“这个沈波旬据说与独孤胜生活在一起,就在浙江五指山。所以魔婴的师父是沈波旬,师伯是独孤胜,父亲是上官甫,外公是前圣尊华恒启。”
李鸿基眉头跳动,暗觉不妙。
“坏了!魔婴是故意用华云鹤引咱们入瓮,想借神龙教的手除掉咱们!难怪她迟迟不愿意与咱们一同讨伐神龙教,原来这贱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多宝阁老徐胜杰一捋白须,暗自诧异,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毒尊请息怒,属下倒觉得事情未必有这么严重,也许是汤阁老道听途说的,您想魔婴这么做对天魔教有什么好处?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哼!”李鸿基冷晒一声,“好处?她的师父是谁?师伯是谁?是咱们的仇人!她的父亲又是谁?母亲又是谁?也是咱们宿敌的女婿、女儿!”
金灵阁老常黛玉手捻佛珠,细细思量,只觉汤智渊话中多有漏洞。
只不过李鸿基与独孤胜有不共戴天之仇,与卫青山也有不共履方之仇,她知道说了也无用,便闭目不语。
倒是徐胜杰越想越不对劲,暗暗担心李鸿基被带阴沟里。
他斜睨汤智渊,露出几分怀疑神情,“汤阁老,这些都是谁说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为什么不报?”
汤智渊顿时语塞,只好跪地求罪:“属下知罪!这话是昨晚天魔教前圣女姜梦雪说的,她现在被天魔教追杀,属下当时以为她是胡诌,便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华副堂主临阵倒戈,属下才想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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