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头痛欲裂状态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当韩江家那盏熟悉的顶灯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的心情应该是介于“果然如此”和“真他妈的”两者之间。
我闭上眼睛缓了几分钟后，翻身坐了起来，想要穿鞋下床才发现，手边一件衣服都没有。
刚想着找个东西围着下来，就看见韩江开门走了进来。
“醒了。”他说着话，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我身边，“觉得怎么样？”
我只看着他，没有说话，本能的往后退了点儿间距来。
静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问我，“昨晚上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迷迷糊糊的。”
“你不记得了？”
我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先给我找件儿衣服，成嘛。”
韩江终于没有再说话，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在柜子里，翻了套衣服递了过来。我背过身，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然后跳下了床。
韩江转过来看着我，又重新笑了起来，“我当时买的时候，就觉得你穿上肯定好看。”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其实昨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完全记不起来。所以不管怎样，我都没办法装得跟没事儿一样，像以前似的跟他随意开着玩笑。
想了半天，最后只能说，“我先走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韩江竟然挡下了我伸到门边的手，抓着我的胳膊，紧紧拉着，“别走，再待会儿。”
再傻的人也听得出那语气中透露的渴望了，可惜我此时宿醉未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实在没有心思去应付这茬儿。或者说，我其实根本就没兴趣去知道他对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只好说，“你容我缓缓，行吗？”
韩江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然后有些期待地看着我问：“你真的会考虑？”
对于他的问话，我没有半点想要回应的意思。但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却着实让我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能让我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我过两天，联系你。”我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落荒而逃。
我找地方洗了个澡，然后直接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我开始真的思考与韩江的关系。
如果程宇还在我身边，那这一切问题也许就都不存在了。可惜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我最终选择接受了与韩江的那种关系，以一种晦涩难明的心态，因为我知道如果连他也失去了，自己只会更加孤独，而我实在没有勇气承受这份孤独。
所以黎耀辉的话还是对的——寂寞的时候，人人真的都是一样的。
有一次跟韩江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心情。然后苦笑着问他，自己他妈的是不是混蛋透顶了。
我以为他就算不会像女人那样歇斯底里地暴怒，至少也会忍不住对我那外强中干的冷酷无情大加讥讽。但他只是看着我淡淡地说了句：“你只是贪心。”
我跟他的高潮从来都不同步，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用手解决。每次都是他先帮我弄出来，然后我再配合他的指导来帮他完成。不管我对韩江的感情怎样，我都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的技巧真的很好，好到在我对他的身体毫无反应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挑起我本能的欲望。
第一次的真正**是在深秋的一个晚上，我被浴火烧得昏头昏脑，怎样的刺激爱抚都无法得到缓解。然后我听见韩江趴在我身边说，如果我真的想做，他可以给我做。
“你以前做过？”我有点惊讶他会这么说。
“我没在下边呆过。”他摇头，“第一次给你，要不要？”
后来我真的做了，遵循着本能的欲望，再配合上韩江的引导。只是事后完全没有任何的享受，因为韩江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我按他教我的方法，帮他做了简单的清洗。
“还疼吗？”我问他。
“没事儿，我以前把人弄得更惨呢。”床底间的韩江从来都是体贴的，只要我高兴，他好像什么都愿意做。
“感动吗？”他蹭着我的鼻尖问。
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刻都会是温情的，我笑着捋了捋他的额发，作为回答。
“肉偿就行。”
我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他，把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前。我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在19岁生日的那天完成，窗外夜色朦胧，被我搂在怀里的人是个男人，这个人却不是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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